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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父命难违回永嘉,别妻弃子太凄凉

发布时间:2014-08-11 19:20:10 编辑:周艺 字体:
核心提示:顾名思义,仙游是神仙乐于游历的地方,应该很美。仙游地处福建沿海中部,湄洲湾南北岸结合部,木兰溪中、上游,是个多民族的县份,境内有26个少数民族。七山二水一分田,结构和潘志山的老家楠溪江相似,自从与林元苍组建家庭后,他乡成故乡也不足为奇。

  

  上回说到潘志山小夫妻美满姻缘一线牵,在仙游卿卿我我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

  顾名思义,仙游是神仙乐于游历的地方,应该很美。仙游地处福建沿海中部,湄洲湾南北岸结合部,木兰溪中、上游,是个多民族的县份,境内有26个少数民族。七山二水一分田,结构和潘志山的老家楠溪江相似,自从与林元苍组建家庭后,他乡成故乡也不足为奇。

  或许命中犯小人,突然有了一声平地惊雷。部队一位王姓连长将他告发:国难当头,潘志山想的不是报效,而是个人,怎么可以结婚呢?还有什么斗志可言?不处理情何以堪?

  88岁白发苍苍的林元苍老人回忆道:正当潘志山急得团团转,要为自圆其说找借口时,潘志山接到一封家书,称父亲病重,速回家看望;他是个孝顺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而我当时已经有了身孕。

  他想老家了,毕竟离开已经六年多,和岳父母商量说:父亲病重,做儿子的亏欠太多,我想回家看看,顺便解除娃娃亲,这样也可以安心和元苍在一起。

  岳父林开龙见他诚恳,讲得句句在理,马上就点头同意。潘志山请准长假,办了部队的移交手续,就匆匆告别。林家为他准备了一顿丰盛的离别餐,大家强装着笑脸,吃得很不是滋味。林元苍贤惠,为他购置了一只皮箱,递给他五块银元,好让潘志山回家有面子,一路上也苦不着。

  那天,全家相送到码头,想到千里迢迢,林元苍梨花带雨哭开了,潘志山见此情景也哭了,大家忍不住痛哭一场。潘志山安慰大家:请放心,老家安顿好马上回来。让潘志山到现在都无法释怀的是,原本是回家探望,怎么就成了“生离死别”呢?

  潘志山回家后,发现这是父亲的苦肉计。潘志山将在福建结婚的消息,通过信件告诉远在永嘉的父母。但他并不知道,由于离家多年,娃娃亲的女子早已经出落成大姑娘了,比林元苍还大几岁。更吃惊的是,那姑娘早已住进了潘家。见儿子入赘福建林家,父母坚决反对,于是托病把潘志山骗回来。

  命运给潘志山出了一道无解的难题,回福建是不孝,留永嘉为无情。潘志山硬着头皮做起姑娘的思想工作:我已经有老婆了,请你原谅,另找人家吧。

  哪晓得姑娘铁了心:在你家独守空房等了那么多年,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你老婆了,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讨饭也要跟着你,在外结了婚也没关系,你去把她带回来以姐妹看待。

  听了这些感动人心的话,潘志山的心软了,经过反复的内心挣扎,孝顺的潘志山遵从了父母的意愿,就和现在的妻子结了婚。

  婚后想带妻子去福建,可父母兄弟坚决不同意。妻子没出过远门,也不想出去,再加上当时国民党经常到岭头一带镇压共产党地下活动,对村民外出盘查得紧,去福建的计划泡汤了。

  潘志山给林元苍写了一封信,表达自己的歉意,希望林元苍能够理解。痴情的林元苍依然在等待,根本不想面对残酷的现实。

  几个月后,身心憔悴的林元苍生下了双胞胎。他们的儿子林力民告诉记者:双胞胎哥哥,生下来六斤多,他自己当时只有两斤多一点,母亲以为小的可能养不活,悉心照顾起自己的哥哥,因为一次母乳喂养不当,哥哥夭折了;后来为了能把奄奄一息的我养活,母亲把全部精力和时间放在我身上,就这样,在爷爷和奶奶和母亲的呵护下,慢慢地健康长大。

  母子俩尽管遭到潘志山的无情抛弃,林元苍还是幻想潘志山回来找她。她不断给他写信述说那份思念,在林力民几个月大的时候特意到照相馆拍了照片,她抱着孩子,旁边站着和潘志山谈得来的弟弟。她把照片寄给远方的爱人,希望能唤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潘志山睹物思人,内心的痛苦无以名状:在永嘉也有了自己的子女,他也不能负永嘉的妻子呀!后来全国解放了,实行一夫一妻制,他就把愧疚雪藏在内心深处,但阵阵的隐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

  直到他们的儿子林力民5岁,两人仍保持着书信往来,林元苍老人的脑海里永远抹不掉几个关键的日子:1945年12月16日结婚,1946年3月14日潘志山离家,11月14日林力民出生。 孤苦无依的林元苍如何应对未来?儿子林力民在怎样的环境里成长?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第三回:望穿秋水郎不归,造化弄人再婚配》。本网记者 汤海鹏 潘金花 陈胜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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