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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颜”科竹
来源: 发布时间:2013-06-06 22:59:55 作者: 字体:

  科竹之美也总是让我如今在执笔时,仍旧迷恋它的美色。

  楠溪江谢灵运山水诗之旅开进了花坦站,谢公田村的美与谜让人不禁留恋,同样有如此美丽村景的,还有与谢公田村驱车不到二十分钟左右的科竹村。谢公未在谢公田村留诗歌不免觉得可惜,而科竹村一位诗人记载科竹的美丽。

  元乐清诗人李孝光《苦竹村》写道:“蓝舆轧轧路高低,苦竹村南古岘西。草舍爨茅留客饭,麦田焚棘断人蹊。花梢春意关禽语,石磴霜痕印虎蹄。心自爱闲身尚役,好山何处是真栖。”沿着诗人的轨迹,让我们认识一下美丽的科竹村吧。

  绿意盎然

  入村时,一片幽绿的竹林正随风摆动,一丝凉意沁人心脾。

  这给顶着烈日,带着采访任务的我们带来了一份愉悦与轻松。一下车,同行者便认出了原本约好的朱陈勋老伴,原是旧识。一阵热络寒暄之后,我们看到了从屋里出来的朱陈勋。朱陈勋原县政协副主席,退休后,便和老伴住到了老家科竹。老朱说,还是住在这里舒服。

  科竹村坐东朝西,被正江山环绕。村内多留居小孩和老人,不少土地已经荒芜,竹林成片成片地生长,南山头与屋舍边上的竹园互相靠拢,连成一片。“房前苍山映着绿水,屋后翠竹伴青松。”怕是村内自然风光最好解释。

  问起村名由来,老朱说,约在六百年前,明朝永乐初年,始祖传九太必谔公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从花坦迁至本地居住,宗谱上写的地名是“古竹”。据传说,当传九太刚到这里时,就有一小片竹林,所以就取个形象的名字叫“一窝竹”。随着时间迁移,人们逐渐省去了“一”字,后单叫“窝竹”。而当需要文字记录村庄名字时,由于不知“窝”字如何写,便根据本地方言写作了“枯”字。后人懂得了“枯”字意义不好,便定下了同音的“科”字,便一直沿用至今。然而这终归是传说,早在朱氏先祖定居前,元朝时,李孝光就曾是这村的过客,苦竹也是这村名之一。虽说这村名变来变去,但大多是不离这一竹字,一如记者的初见。

  而在这片苍翠竹林及群山包裹下的是四通八达的古道。科竹村处于永乐交界,永乐古道正是从汤岙、孤山半腰垟山村,再向东经漈坑、风门坳、歇盐坪,过乌弄,进入珍溪、科竹、水岩,再到乐清。在老朱的陪同下,采风团一行登上了科竹村南边的山顶。

  据采风团徐逸龙介绍说,在元朝,永嘉县北部的军政重镇枫林是永嘉县丞署驻地,乐清东部的重镇大荆是乐清县丞署驻地,每逢集市,两镇之间的古道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而居住在乐清的诗人李孝光与枫林的徐淮表弟就曾行走于这所古道,互相往来的。李孝光所著有《和元泽见寄》、《用韵为相思引,送徐十二兄归南溪》以及《迁新居》诗中“与表弟徐元泽对床卧,夜半风雨作,推枕赋此。复就枕,梦缚秦桧。既寐,再和前韵,录呈元泽。”可见,这是一对关系非常深厚的表兄弟关系,诗人当时很有可能是前往枫林见思念已久的兄弟徐淮时,经过科竹时,李孝光被当地风土人情所留恋,留下了一《苦竹诗》诗文。

  然而通往乐清的道路,早已被箬叶所掩盖,连行走的石路也早已被历史给打磨光了,看不出痕迹。老朱说,1995年通往乐清的公路修成后,便无人再走了。

  红色摇篮

  隐藏在绿意下的,还有共产党的红色根据地。在科竹村的后山,曾经的中共永乐县委根据地就位于此。因为时间比较仓促,采风团一行并未行至此。一行陪同我们的老朱,正是革命烈士的后裔。据其说,此红色革命根据地的位置颇为偏僻,就算行至入口,却未能看清根据地内部的情形。如今该地只剩下当初房屋建设时所留下残根断壁,和一些破碎瓷碗。

  而科竹南面是架鹤山,老朱曾亲见中共永乐中心县委和括苍游击队领导邱清华和张雪梅的婚礼,由村中妇女林春芽做媒,并腾出自家的房子,让他们举行婚礼。老朱至今仍记得,自己在婚礼上吃到了些花生米,和看着红艳艳却难吃的西红柿。

  朱陈勋说,许是科竹村共产党动作多,引起了国民党注意。在民国三十四年,在科竹村一带就发生了一次较为激烈的剿共事件。而这段历史,也被记载在《永嘉县志》上,其名为“奇袭樟树鸟”,樟树鸟位于永嘉、乐清两县边境正江山山麓。民国34年(1945),浙江保安四团深入花坦社区正江山腹地“剿共”。分派二营营部和四连驻在科竹村,五连驻樟树鸟村,六连驻乌弄村,三地互为犄角,企图隔绝永乐两地游击队。9月28日,永乐游击总队副队长周丕振带队,其率领一支游击队埋伏在后山边上,由陈大海等10人组成短枪突击队,发起袭击。战斗仅20分钟,全歼浙江保安四团二营五连。

  而老朱其父也是在那年,因人告密,被浙保安四团抓捕,被害于乐清县芙蓉镇,只留下了一对儿女和妻子。老朱为感念父母恩情,在父母过世后在其墓碑上写了一篇墓志铭。

  白墙黑瓦

  历史总是让人无限唏嘘,但时间的年轮仍旧在不听地转动,一些消失了一些出现了。村内一栋栋别墅在近几年拔起。进村当天,在村内水库岘边上,一幢新房在酝酿中。而诗中所云的古岘正是在此处,以后怕是再难现了。

  “我们这个村很富。”“据我所知,村内资产有一亿以上的不下十个。”朱陈勋老人毫不避讳地向我们夸耀其村人与村里的发展。“村民原先开超市多,亲戚之间互帮互带,现在很多人资产丰厚起来,都转向房地产开发了。”

  村里人对家乡的发展十分热心,入村的水泥路及在南山耕种田地的水泥路,是村里集资的;及最近的引水工程也都是村民集思广益,在政府的帮助下,完成的。

  在村内走访时,见到的村民屈指可数。村内约莫也就三十多人留守村里,到了清明,过年才有些热闹。离开时,我们特地到朱陈勋的卧室看了看,房间里没有电视,却是满屋子的书,一把躺椅正对着窗口。绿竹的阴影正好打落在椅子上,房间里带了一丝幽静和悠然。好山何处栖,心何处安的答案突然就这样出现了。

  (记者 胡艺罗 采风团成员 徐逸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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