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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贤先生《楠溪石头记》
来源: 发布时间:2013-01-03 23:26:07 作者: 字体:

  在2012年最后一天工作日,《今日永嘉》周末版编辑收到一份意外的新年礼物,从李昌贤先生手里拿到了日前刚出版的《楠溪石头记》,有幸成为此书的第一位读者。

  李昌贤是《今日永嘉》周末部的常客,曾作为《不老的枫杨——中国最长寿老人陈爱香》的作者,本网记者特地采访过他。李昌贤在编写《不老的枫杨——中国最长寿老人陈爱香》一书时,与书中主人公相识12年,准备5年,连续跟踪采访记录3年多,写作用时1年多,一本有着6万多文字、配有100多幅相关图片的纪实书稿呈现在读者面前,令人对他工作严谨的态度十分佩服。《楠溪石头记》一书历时八年,积存相关照片600多幅,发表了其中较有代表性的272幅。此书共分八章,分别为:山水与奇石;石墙;石路、天井、堤坝;水井;石拱桥与石板桥;碇步;石臼、石磨及其他。每章之前都加上千字左右综述。其中有的篇幅曾出现在《今日永嘉》周末部写真版面上。在这样一本描述楠溪石头的书籍,在创作过程中有着怎么样的意图,其中藏有怎么样的故事呢?

  石头记第一章:审美的驱使

  “让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一张在茶坑拍摄的照片。”李昌贤告诉记者。那是1990年冬至前后,热爱摄影的他因下乡蹲点来到了茶坑。“当时夕阳正在西下,迎面照射的光线落在一条石阶路上,洒在两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上,她们头上戴着红花,扎着辫子,正走在回家的路上。”李昌贤说,“卵石铺成的道路很有特点,三条石路汇集成到一处,光线正好打在中间的一条上,景象可遇不可求。”

  十八年之后、三年之前,李昌贤带着一位朋友再次来到这个地方,但是物是人非,当年的石阶路却找不到了。“当时我们绕了好几圈,怎么找也没用,后来我们碰到了一位50开外的村民。于是向他询问了关于那条路的事情。”李昌贤老师告诉记者。碰巧的是,那个村民就是当年照片中戴着红花女孩的父亲。他告诉李昌贤,自己的女儿已是某小学的教师。随后指了指,不远处就是照片拍摄的地方,然而已被新瓦房所掩盖,石路早已不存在了。

  这被历史冲刷的楠溪江的美丽,又何止一两个地方。“一张摄于岩头镇西岸村的瓠瓜井,也是非常有特点的古水井。后因附近建了水渠,导致古井的水位下降,原先人们赖以生存的水井,如今也成了一口枯井。”李昌贤说。“随着新农村建设和住房改造步伐的加快,传统乡土建筑也在迅速减少。某一道墙、某一条路、某一口水井,今天看着还好好的,几天之后再到此地,也许已经面目全非。感慨之余,除了用照片将它留下来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2004年,我正式把它们列入了拍摄计划中。”——李昌贤在自己的书中述说道。

  《楠溪石头记》列入拍摄计划后:一种力量的驱使

  “石墙、石路最能代表楠溪江乡土建筑的特色。”李昌贤告诉记者。“看似十分随意,其实很美。在楠溪江,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古村落的石墙是很有韵味的,那些未经斧凿的蛮石,经与其他原材料巧妙配合、互相映衬所展现出来的本性、本色、本形的美,让人视觉上受到很大的震撼。其中下园村口那座石券门与用卵石构筑的洗浣中心,仅仅是一处很平常的场景,但做成图片后看起来同样那么生动感人。”

  在《楠溪石头记》中,李昌贤曾说到,其实单拿石墙与石路来说,内容就足够丰富,有的一段石墙就是一段可资借鉴的历史。较具代表性的是一张1999年摄于邵园村、表现婚礼场景的照片,曾被收录《2000年度中国最佳摄影》、《中外佳作赏析》、《摄影成功一百列》等专著。画面中古宅的门台、石墙、石路与身着洁白婚纱的新娘形成鲜明的对比,而且无论在曝光控制还是色彩构成等方面,都做得十分完美。“这张照片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李昌贤说。

  “起初我的注意点多集中于古老的石墙与石路,并侧重于它的构成形式及光影表现,拍摄时也多在这方面用心思。但我很快发现,除了石墙、石路外,楠溪江的石桥、石水井、石臼、石磨等都曾与老百姓的生活有着密切联系,并具有显著的本土特色。”李昌贤说。

  之后,更加关注石头构成的方方面面,随着采访的进一步深入,内容也越来越丰富。石阶上的一只猫,石路上一大一小的狗与猫等,都给静态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动。

  石柱础也成了《楠溪石头记》中的一个组成部分。“每个柱础的花纹、图案都代表一定的时代,具有较深的历史渊源和文化内涵。”李昌贤告诉记者。

  许多图片中的场景看似普通,但并非都能轻易拍到。而这都基于频繁地行走于乡村间。

  在书中,记者发现破石山、凤凰山两幅作品,在书中占足了整个版面,且都是近期拍摄而成。“破石山的古寨墙既是历史文化遗迹,又保存完好,极具美感。在拍摄这类照片时,我都费了很大的心思,尽量向读者呈现更多的信息量。”李昌贤告诉记者。

  考虑到照片的重要性,因之前都用胶卷拍摄,有的画质欠佳,李昌贤老师便多次登山临水,重新拍摄这类作品。

  记者还记得本网开展的谢灵运山水诗之旅中的破石山站时,李昌贤也作为特邀嘉宾参与。记者问:“这张照片摄于什么时候?”“哦,这张照片并不是摄于采风团活动当日,而是活动之后的第三天。”

  李昌贤告诉记者,由于当日的光线不太好,且采风团人数较多,拍摄也受到干扰,所以隔天后他又一个人再次登上该山。李昌贤说,在十年前,自己就登临过破石山,十年后山上的古迹还完好无损,很是庆幸;希望接下来的十年,也仍旧像今日一般。而拍摄破石山,也颇有难度,近处拍摄,难以展现全貌;远处拍摄,又难现其磅礴气势,所以选择折中位置,拍下左右两张再后期合成。

  “所有这些都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驱使。”李昌贤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或者在书中也多次表达了这样一个初衷。他说,编著《楠溪石头记》的驱动力,不能说是一种责任,那提得太高了,只是对楠溪江的景物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结,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可以说,几乎所有主要的村庄都曾留下他的足迹,哪一个村庄里的石头构成具有什么特色?基本上做到心中有数。记者胡艺罗

  《楠溪石头记》前言李昌贤

  永嘉的地理环境条件决定了岩石资源的丰富性和多样性。先民们因地制宜,就近取材,将上天的赐予充分运用到自己的生产和生活中。居住在高山、台地的村民将自然的岩石进行适当锤凿,用来砌墙、修路、造桥或打造石臼、石磨、石槽等器具。临水的村民喜欢直接选用大自然中的块石或鹅卵石。作者生长在楠溪江畔,故乡的情景一直铭刻在记忆中。那时,在村落弯曲的幽径中行走,经常是石墙夹着石路,石路缀着石房,俨然一个用石头塑造的迷离世界。后来,对用卵石砌成的墙壁、道路、堤塘、水井……,总是怀有一种别样的情结。同时,也由于它太平常、太司空见惯,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却“不识庐山真面目”,以致让一些很有价值的石头景观在我的眼皮底下不知不觉地消失掉。

  我对楠溪江石头的认识、了解及至倾注颇多的热情,可以说经历了一个从不自觉到逐步自觉的过程。记得1990年深秋的一天早晨,我与某影友来到江畔的西岸村北门外,在那粗壮古木的浓荫里,一口通体鹅卵石结构的瓠瓜井赫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与同类水井相比,其规模、造型及所处的地理位置都比较突出,但我并未将它与所谓文化品味或艺术情趣太多地联系在一起。我迎着晨光顺手拍下这口古井。照片洗印出来后,发现它竟是那样的美轮美奂。

  1993年,我读了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中国乡土建筑著名学者陈志华等编著的《楠溪江中游乡土建筑》。从书中穿插的大量图片中,我看到楠溪江乡土建筑那未经斧凿的蛮石,经与其他原材料巧妙配合、互相映衬所展现出来的本性、本色、本形的美,视觉上受到很大的震撼。其中,下园村口那座石券门与用卵石构筑的洗浣中心,仅仅是一处很平常的场景,但做成图片后看起来同样那么生动感人。从此我对身边那些天天看到而外貌并不惊人的建筑有了更多的关注,并逐步从感性认识上升到了理性的认识。

  楠溪江流域的石墙、石路、石桥等,既是楠溪江乡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又具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醉人的美感,使我对它逐步产生偏爱,甚至达到情有独钟的地步。

  当我游走于乡野或村落中时,凡见到较有特色的乡土建筑尤其在石头构成上具有与众不同之处,总不忘将其收录在相机的镜头中。八年前,县政协文史委徐崇统、高远等建议我将楠溪江的石头文化作为一个重点专题坚持做下去,他们的想法与我的思路一拍即合。

  此后我对这个题材更多了一个心眼,拍摄工作也更有针对性。下乡采风时除了用镜头摄取相关影像外,还经常询问当地老农,从中得到相关的背景资料,偶尔也会听到许多鲜为人知的传说和故事。

  经过多年的努力,获得的资料也越来越丰富。根据县政协文史委的要求,着手将它编辑成册,书名就叫《楠溪石头记》。2011年上半年,在对图片进行分类的过程中,发现有些类目内容偏多,而另一些类目,则相对比较欠缺,于是及时调整了拍摄的侧重点。通过一年多来的弥补工作,如今在我的专题文件夹里已积存相关照片600多幅。因限于篇幅,选用了其中较有代表性的272幅。全书分成8章,章前加无题综述,每幅图片旁边注明拍摄地点,不另作其他文字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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