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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老兵——金家伦:不能忘却的历史,龙衢战役

发布时间:2015-07-06 22:46:48 编辑:周艺 字体:
核心提示:本期我们要采访的抗战老兵名叫金家伦。按着金家伦儿子金中波的提示,记者来到沙头镇上浮林村,顺利找到了他所说的那座房子。只见门口坐着一老人,还没等记者开口,他就向我们说道,你们是《今日永嘉》的记者?我们连忙称是,并询问他是不是我们刚才联系的金中波。老人笑呵呵地称道:“他是我儿子,我才是金家伦。”根据永嘉抗战老兵信息表上的提示,老人今年已91岁高龄。但眼前这位老人头发还没白,身材看上去也很健壮,面容给人的感觉顶多是70来岁。若不是他站起身时,佝偻着背,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本期我们要采访的抗战老兵名叫金家伦。按着金家伦儿子金中波的提示,记者来到沙头镇上浮林村,顺利找到了他所说的那座房子。只见门口坐着一老人,还没等记者开口,他就向我们说道,你们是《今日永嘉》的记者?我们连忙称是,并询问他是不是我们刚才联系的金中波。老人笑呵呵地称道:“他是我儿子,我才是金家伦。”根据永嘉抗战老兵信息表上的提示,老人今年已91岁高龄。但眼前这位老人头发还没白,身材看上去也很健壮,面容给人的感觉顶多是70来岁。若不是他站起身时,佝偻着背,真的让人难以想象。

  新婚期,替兄出征

  金家伦有兄弟五人。像那个时代很多家庭逃不过的命运一样,正当金家伦的哥哥也被抓去当壮丁之际,身为老二的金家伦看到大哥已育有两子,是家里的顶梁柱。剩下的三个弟弟还小,于是他自愿提出替兄去当兵。“我们是一家人。”短短的六个字,包含的是金家伦深厚手足情,要知道当年他才17岁,那年他刚刚结婚。

  1942年春,金家伦告别妻子,踏上了前途未卜的从军路。当时有很多的壮丁都在半路逃跑,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在还没有与敌人抗战时,已在长官的手中吃尽了苦头。出发前,金家伦就对他们称:“你们不能打我,我是自愿当兵的。作为一名中国的年轻人,看到自己的国家被日本人侵略内心已是不好受,我们也想为祖国效力;你们若再这样的打我们,我们脸面何存!”作为自愿兵,出发前,村里敲锣打鼓为金家伦送行。

  “到达温州新兵营时,我们还穿着老百姓的衣服。一日两餐,睡在稻草堆里。直到半个月后,部队送来了棉被,衣服,并给我们配发了枪支。装备到达的当天,部队就前往闽北浦城,我被补充到国民党部队32集团军11旅重机枪连,担任机枪手。”

  极悲壮,衢龙会战

  1943年,金家伦与战友一起投入了衢州保卫战。“当时我记得每天的工作就是挖战壕,四周都是我们的战友,除去与日军交战,其余时间就是不停的挖,应该有大半年之久。那时我们真的是灰头灰脸,没有换洗衣服,相互连人都认不出来。”这样的情形,一直持续到1944年。

  1944年下半年,抗日战争进入战略反攻阶段。6月初至7月初,日军从金华进攻衢州,以求摧毁衢州机场、打通浙赣线。但是,日军部在衢州、龙游两地遭到中国军队8万多人的顽强阻击。6月,在浙江龙游至衢州一带发生了一场极其悲壮、极其惨烈的对日作战,史称龙衢战役。龙衢战役,又称“衢龙会战”、“龙衢阻击战”、“衢州第二次保卫战”。

  “金华、衢州、龙游、兰溪地界之交,是浙江上游的心脏。我们的任务就是要扼制了日寇的进攻势头,当时驻扎在衢州及周边的国民党军队中的爱国官兵,纷纷投入到战斗中。日本人的武器精良,有飞机、大炮的火力掩护,我们只能依靠晚上与日军全面展开巷战和肉搏战。当时火力非常猛,枪炮声日夜不息。”

  6月26日,日军占领衢州城。中国军队随即展开反攻,并于6月29日收复衢州城。

  在这场战役中,日军伤亡3800多人,中国军队伤亡近6000人。“太惨烈了,真是武器不精,人数来凑。我所在的连队死伤27个。”

  请假,因不忍心打内战

  日本投降时,金家伦随部队开往金华,随后驻防绍兴,收缴日本人的所有武器。后队伍重整,金家伦被编入西南干部训练班。在这受训的一年零八个月的时间里,是金家伦在部队最安稳、最舒适的日子。

  毕业后金家伦被分配到51军炮兵营当计算员,官职相当于排长,后来升到中尉。其所在炮兵营在徐州与共产党打内战。“徐州是我思想上一个非常大的转折点。当初出去打日本人的时候,说实话我心里是自豪的,为了保卫自己的祖国,即使牺牲了也是值得的。可是现在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打?”

  金家伦也想过偷偷地逃回家,但想到自己当初风风光光的出去,不想狼狈回家。于是金家伦提出了请假,称自己多年未回家,想回家探亲。金家伦递出的请假单自然不被批准。后来国民党大规模裁军,金家伦被编入军管队,在军管队的日子金家伦每天就处于休息的状态。1949年2月,在同学的帮助下,金家伦的请假单得到了批准。回来的路上金家伦在一个名叫杨项椒的同学家里住了几个月,杨项椒提议他投靠共产党,但金家伦拒绝了。

  大榕树,见证晚年的美好时光

  回家后,金家伦学习做木工,学了18天就出师了,并以此为生。在文化大革命时期,他遭受了不公平待遇。对此金家伦的内心无一点怨恨,称那都是历史造成的。唯一遗憾的是因为自己子女不能上学。好在子女都对他孝顺有加,让他可以安享晚年。

  金家伦做木匠时,因体力超负荷,使得晚年肾功能失常,没有力气。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要弯着腰走路,才能慢慢直起来。不过令人惊奇的是,金家伦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出去玩,这辆陪伴了他12年之久的自行车成了他最好的交通工具。

  金家伦的家靠近村里的宗祠,在宗祠的院里有一棵大榕树。这棵榕树是15年前金家伦在温州打工时带来的。在他的精心养护下,当年直径才6公分的小树苗,已经长成直径达50公分,覆盖面积达12米的大树。金家伦还特意买了椅子,供村民休息时坐坐。

  金家伦告诉记者:“想起自己的一生挺坎坷,到现在空空如也,没有给子女留下什么。这棵榕树是我一生的收获。”每天早上醒来的第一件事,金家伦就去看看榕树,把一夜洒落在地的树叶扫干净,再在树下静静地坐会。要是想起老朋友了,就骑着自行车找他们去。这是他晚年最美的时光。记者   柳苗苗/文   陈胜豪/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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